顾瑟一面看着,一面就有些惊奇:“当日越将军把你送到太子殿下身边去,如今就是要找你,也该去帝都见你才是,怎么到开原来。”
“二叔从平明关出发,大约是先到过帝都,往东宫寻访过我,得了消息……”
越惊吾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却又沉吟道:“只是这信竟不是家中转送,而是有人直接送到庄子上来的,我便有些担心……”
顾瑟又翻了两遍,问道:“你离家的时候只有七岁,可记得这确是你二叔的字迹不是?”
越惊吾道:“字迹我是确认了的。我小时候,我爹事务繁杂,是我二叔给我启蒙。”
他探过身来,指着纸上两个“止”字,道:“我二叔写这个‘止’的时候,就习惯把短横冒进左边去,我开始也学着这样写,被老师狠狠地训斥过,因此印象深刻。”
顾瑟就微微凝了眉。
她看着越惊吾,问道:“你和你二叔感情很好吗?”
越惊吾被她问得愣了片刻,才沉吟着道:“我爹平常吃住都在军营里,回家的时候是很少的。我们兄弟几个,小时候都是二叔带着玩,带着习武……那个时候,大约是很好的吧。”
“那个时候?”顾瑟重复。
“嗯……”越惊吾陷入某种回忆里,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顾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