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温这样的热,难怪一直觉得身上发冷。
夙延川心头像被团滚沸的铁水浇下去一样的痛。
他伸手摸了摸顾瑟的被角。
被她一直这样高热地出着汗,被褥的里面都有些潮湿了。
他索性坐在炕边上,把顾瑟抱着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又拿过旁边的猞猁皮大氅来,密密地围在她肩上。
他胸膛guntang,是年轻男子火炉一样的热血温度。
顾瑟昏昏茫茫地倚在他胸前,一时觉得有些硌,不似方才的柔软舒服,又觉得不似方才的冰冷了,有些熟悉的安心,扭着头动了动身子,不大安稳的样子。
夙延川就微微收紧了手臂,柔声叫着“瑟瑟”,耐心地哄着她。
柳鸣羽背着他的药箱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向闻音问了两句话,又来查看顾瑟的情形。
顾瑟手脚都是软的,被搭住了脉,又查看了眼、舌,她似乎有些不舒服,歪了歪头,就把一张脸都埋进了夙延川的肩窝,蹭了蹭,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娇娇小小的女孩子,病中的憔悴无依,像被雨淋湿了的奶猫儿一样惹人怜惜。
夙延川就看着柳鸣羽,一双长眉紧紧地锁住了,道:“你手脚轻些,不要让她痛了。”
柳鸣羽微微一噎。
他知道太子心焦,忍了口气,道:“殿下,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