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只稍迟疑了片刻,就坐了下来,回道:“臣女惫懒,书读的并不认真,只通学了、,如今是跟着真定万氏的先生读。”
白太后就笑道:“你祖父治,你父亲治,你却一个都不学,可见是哄我的。”
顾瑟微微红了脸,道:“臣女不懂事,幼时被祖父抱在膝前学,只觉得艰难拗口,也曾跟着父亲学,只是学业不精,又兼半途而废,并不敢称学过。”
白太后点了点头,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还是天授二十三年的时候,先帝爷点顾尚书为皇子讲学,那会你祖父中进士不过两、三年,还在翰林院修书,年纪又轻,哀家十分不放心,顾尚书上课的时候,哀家就在窗户外头偷听,才晓得顾尚书学贯古今,不可以年齿论英雄。”
她说起这些陈年事,神态间就有了些许追思之色。
有年纪与她相仿的忠安伯太夫人凑趣地道:“可见先帝爷和娘娘天生的一家人,一般的慧眼识英雄,像我们这样的,便是想考查先生的学问,只听人家说上几句,就半懂不懂的了,哪里还能晓得人家的水平呢。”
白太后指着她笑道:“当初你们家老伯爷要给世子请先生读书,你提着剑追着他进了宫,当我都忘了呢,如今都敢和我说要考查先生的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