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沉又冷,像是胸臆中有一团暗火在压抑着难以释出。
顾瑟体会到他的心绪。
越止戈毕竟是越沉戈的亲弟弟。
老宣国公战死之后,世子凌殊被凌皇后羁留在京中,如今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只传出浊世佳公子的名声,全没有承继宣国公府的半点骁勇、血性,连爵位都被庆和帝以世子尚未及冠的借口一拖再拖。
凌氏后继无人,作为凌氏副手的越氏,这些年在平明关经营,虽然武功不盛,但终归恪尽职守。越沉戈对太子又表现得十分亲近,当年就舍得把七岁的幼子送到东宫为质。
夙延川手中没有足以封疆的大将,总要对越沉戈有几分倚重。
越止戈杀越惊吾,这件事说大也大,要大事化小,也不过是越沉戈一念之间。
毕竟一个是一直跟在身边的臂膀、胞弟,一个是分离七年,当初就已经当作弃子的幼子,人心都是偏的,而如今的将军偏向哪里,谁也说不准。
顾瑟也沉凝了神色。
她把那颗蜡丸在手中反复地打量着,或许是心中始终不甘,总有一丝隐隐的违和感在心头盘旋。
夙延川看她皱着脸,神色十分的沉黯,反而微微笑了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