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的目光悠远,忽而沉默,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嫁给殿下,也是这样一个秋日,也是在这上阳宫里。”
“我那个时候只是想着,总要代jiejie好好地照顾谨儿。”
那个时候,她尚且以为长姐固然有罪,稚子到底无辜。
“后来啊,我也想要好好地照顾殿下,与他凤凰于飞,白首共老。”
后来五年相伴,竟慰平生。
她话语间的不祥太过浓烈,让玉暖眼里滚下泪来,口不择言地道:“太子妃娘娘也说了要照顾谨皇孙的。”
——这话一出口,她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她仓皇地抬起头来,看到顾瑟唇角一缕散漫而薄凉的笑容。
她神态平和,与玉暖的焦虑仿佛是鲜明的一双对比,淡声道:“姑姑也知道是秦王将要入主京城。那时jiejie的孩子总会有他自己的造化,何须我再多事。”
玉暖低泣道:“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顾瑟微微闭上了眼,眼角被日光刺得沁出|水意。
太子代天亲征,身边扈从无计,却一朝身死万里。秦王偏偏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