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却道:“京城周遭,哪里有比度玄上师更有名的道长,多少人家想把孩子送去,只苦于人家不肯收。我们有爹的面子在,如何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百代耕读、誉满士林的壶州谢氏,宗房子弟谢守拙要出家,也要千里迢迢地到度玄上师身前来拜师、受戒。
既有清名,也有盛名的还真观,在观中清修过的少年少女,在量媒说亲的时候,都比别的人多一句资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个道理,顾瑟懂得,顾莞却未必懂得。
她红了眼眶,抱着蒋氏的手臂晃了晃,祈求道:“娘,我不要去观里。”
蒋氏抚着她肩哄她:“那还真观你大哥哥和四jiejie都去过的,规矩极好,半点不吃苦的。不信你问你四jiejie。”
顾瑟颔首道:“山上极清净的,寻常也不大有人走动,观中的道长都是熟谙礼仪的,平日里不会有半点不妥和冒犯。饮食多是观中自种的蔬果,山泉水浇灌,十分的净洁……”
顾莞便问道:“在他们那里要穿什么衣裳?该不会一定要穿那种青的黑的大袍子罢?”
顾瑟抿嘴笑道:“道袍穿起来也别有一点趣味,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