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向一隅文集_害怕孤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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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孤独 (第2/4页)

有歌曲,我们会在歌声中暂时忘却身心的疲累。

    不过那时最开心的事,还是红鼻子邮递员的到来。

    记忆中,矮小墩实的他总是戴顶旧得发白的蓝布帽,一双满是泥土的胶鞋依稀可辨曾经的绿色。同样发白的中山装在汗流浃背间敞开来,被一个又破又旧的大邮袋往下拽扯着。那时,只要他拄着棍子的身影在青杠堡那道山梁上一出现,我们就会在下面欢呼起来。

    在我们的簇拥下,他那张疲惫的脸会笑得稀烂,长时间地朝我们露着那口忠厚的黄牙。当他不紧不慢地从大邮袋里把一份份欣喜给我们分发开来时,二曼妈就会去烧火为他煮荷包蛋或冲点包谷米酒之类的,然后在隔壁大声地邀他进屋坐。

    其实我很少有信,常常只能眼羡地看着她们独占一隅做幸福状。这时,坐在二曼家门口休息的红鼻子就会歉意地看着我,不太敢笑,憨憨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我失望的表情让他感到像似自己犯了错

    终于有一天我的手上也盼来了家书,是一个牛皮纸的自制信封。当红鼻子兴冲冲地将它第一个递到我手上时,我能感觉到他的如释重负。喜出望外的我连声对他说着谢谢,赶快迫不及待地学她们那样躲到一边去做状——信是mama写的,只有短短的一页。她说,没有路费,叫我这个热天就不要回了。

    小梅她们走后,队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叮叮咚咚的月琴再也弹不出往日的欢乐,进进出出间我都像似丢了魂。每天收工回来累得连饭都不想做,懒懒地躺在床上,心比房子还空。

    一天,住在周家山的农妇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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