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连连摆手,向暗一道谢:“多谢大叔,我知道往哪里去就好,不能再麻烦您了。”
钱浅心想,她们和暗一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昨晚就已经接受过暗一的照拂了,虽然人家只是顺手,自己却也不能不知好歹。今日再遇,暗一并没有义务继续帮助她们,能够停下来指点她一下已经很值得感激了。如果她再接受暗一的木牌,就太不知足了。
暗一见她并没有接受木牌,也不勉强,重新将木牌放入怀中,继续说道:“你可往南边去打听,那边人烟密集,赁屋人家向来不少。”
钱浅和张氏弯腰向他致谢,暗一略一犹豫,又多嘱咐了钱浅:“尽量别往西南角去,那一带多住着贵人的家人奴才,地痞无赖最多。”
“我晓得了,大叔。”钱浅笑眯眯的又道了谢,暗一点头,打马走了。钱浅目送他离去后,就挽着张氏,一路向城门走去。
张氏看着京城宏伟的箭楼,心里有些茫然,她半辈子都生活在小村庄,之前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娘家到婆家,偶尔和丈夫去一趟镇上已是十分难得。
这次迫不得已带着女儿远行,她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如今看见京城厚重的城墙和巍峨的城门,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