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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实在不公平。

    愤懑归愤懑，他还是挤出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上前拦住她，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声气唤道：“年年。”

    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苏锦书错开目光，问：“有事？”

    “嗯。”顾辰深情地看着她，“我们借一步说话？”

    苏锦书想了想，让助理先回去，跟着他去了旁边不远处的咖啡厅。

    咖啡还没端上来，顾辰便开始了他的表演，左不过预料中的老套路，痛哭流涕，说之前鬼迷心窍，一时误入歧途，现在才发现真爱的人只有她，又赌咒发誓，希望她再给他一个机会。

    苏锦书听得麻木，这些话，她从一个和他面目十分相似的男人口中听过无数次，简直耳熟能详，倒背如流，她也无比清醒地知道，都是假的。

    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心的。

    当然，后来的她也没有。

    无心则无痛，无痛则不伤，从此在这荆棘丛中，百毒不侵。

    “年年，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顾辰自说自话，一时想起之前许多年里她的温柔小意，也动了几分感情和留恋，大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你还喜欢我的对吧？我看得出来，我们以后……”

    她拿开了手，抽出桌上的纸巾仔仔细细擦拭了好几遍，然后抬头：“不，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顾辰呆了呆，以为她还在说气话，耐着性子哄：“年年，别闹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气，我任打任骂行不行？你……”

    “我没有闹。”多年以前的黑恶梦魇，仿佛再度卷土重来，苏锦书紧咬住下唇，直视他的脸，直视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