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事,当因缘际遇而发之于内心。如若刻意所为,便流于下乘。”镇玄眼皮都不抬。
“道长有所不知,似我这等凡躯,若不进些rou食,便会气短胸闷、日渐瘦弱无力。”陆维改为胡说八道的卖惨,“今日吃了道长带回来的雪鸡,纯属意外。既然道长不喜,以后我这一世便茹素斋食,再不敢沾半点荤腥,以赎今日之罪如何?”
镇玄抬眼看了看他,神情间似乎信以为真,有了些震动,却仍旧抿着嘴,不发一言。
“不瞒道长说,我亦略懂琴。如果道长不嫌弃,我便借道长瑶琴,抚琴一曲,以作赔罪如何?”陆维忍受着镇玄拙劣的琴音,又道。
镇玄这次却没有迟疑,袍袖微拂,那七弦琴便移至陆维身前悬浮,“弹来。”
陆维调试了几下弦音,很快进入状态。
他虽多年未弹,但从技法到音准乐感,都不知比镇玄高明到哪里去。初起之音还略为滞涩,逐渐便进入佳境。
一曲“洞天春晓”奏至酣畅淋漓。
随着琴声缭绕于洞窟,成千上万株翠绿的细草倏忽于墙角、地面的岩石缝隙处,颤巍巍地生长出来。
等陆维一曲终止,已是遍地细草摇曳,还有零星的白、粉、紫等花朵点缀于其中,不知哪里来的彩色蝴蝶纷飞于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