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迎接原初的,是满桌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和饺子。他慢慢的在饭桌旁坐下,一个人食不知味的吃掉半盘饺子,然后把剩下的饭菜倒掉,清洗干净碗碟。
大约是吹多了冷风,又回家被暖气一冲,他现在的头疼欲裂,但他还是像平时一样去卫生间洗漱沐浴之后,才来到陆维的卧房打好地铺。
陆维爱干净,所以他每天都要洗澡,不能让陆维瞧着不舒服。
原初迷迷糊糊的想着,把卧室的灯全部关上,钻进被窝,感觉到身体和脸颊开始隐隐发烫。
睡吧,现在是大年三十,药店没开门,去医院又会很麻烦,虽然有点发烧的迹象,但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好了。
他贱命一条,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点小病痛也一定能熬过去。
原初闭上眼睛,在头疼和身体的逐渐升高热度中,朦朦胧胧陷入了混乱无章而杂芜的梦。
他先是梦见,他又回到了刚进监狱那会儿,20岁出头,腿还是好好的,长相比现在的葛英,还要俊俏几分。
四面是高墙,上头架着通了电的铁丝网,天空瓦蓝瓦蓝的一片,正是放风的时间。
原初窝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隐蔽角落,偷偷点燃半支他费尽了心思才搞到的烟,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