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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晏城拿起电话，一个一个拨打过去。

    “喂，公关部吗？关于内定的事情……”

    “组织部吗？关于姜维幸……”

    “秘书处吗？……”

    “卫晏城，我昨天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闹了，乖乖回家，听话，时间长了，我耐心不够。”最后，电话被接通到卫东临的手里。

    卫晏城在外面所在的所有事情，在这位父亲的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不要闹了，还能干什么呢？回家，听话，结婚，熬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拿到遗产，还是只是一个傀儡。

    卫晏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他昨天还想着最想要支持的人，最想要守护的人，今天可能就因为他的原因失去了他想要的角色。他脑海里面不断地浮现的是苏云深在读研的时候日夜不断消耗的身影，是书桌上密密麻麻的心得，是他刚刚满不在乎的话语——

    “我只是随便研究了一下。”

    多么显而易见的谎言。

    “叩叩叩”卫晏城的身后传来，敲击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到了苏云深拿着一杯果汁，靠在阳台的门上，中午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眉眼之间，他的面色平和，甚至带着一点儿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站在这里有多久。

    卫晏城想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问了又有什么用，这一次，他什么都不能做。

    许久，卫晏城才开口说道：“我一会有事，下午不去散心了。”

    “嗯。”

    “我这段时间都会很忙，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