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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铅块一般沉重，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唐秋不假思索地一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水底拖了起来，让他抓紧自己的腰带, 两腿拍打，双臂用力一划, 奋力泅向对岸。湍急水流汹涌而过，水坝赋予了它惊人的能量，如同噬人的野兽，要将三人吞吃入腹！

    唐秋倾尽全力游出一米, 霎那便被江水冲出更远，之前的努力荡然无存，如此反反复复，精疲力尽。乐天头发凌乱，像条落水的野狗，两手乱抓扑腾出水面，虚弱道：“唐老板，我实在游不动了。”

    唐秋也早已手臂发麻，此刻也只是勉力坚持，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余小壬，他沉下一颗心，拉着乐天的手抓在自己的腰带上：“抓紧了。”

    乐天迷迷糊糊地照做，只觉身体如一截木头，随着江流载浮载沉，混杂着泥沙的江水无数次呛入他的口鼻，只能拼尽全力浮出水面，只求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乐天感觉自己脚下仿佛有个黑洞，引力大得可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吸进去，永世不见天日。而他与这世界唯一的支点便是被紧紧抓住的唐秋的腰带，那条腰带的主人宛若永远不知疲惫的战士，带着他披荆斩棘，拼命将他从噩梦般的泥沼中拉扯出来。

    唐秋大叫：“乐天，余小壬！”

    没有人回应他，唐秋恐惧地回头，发现两个小孩都濒临溺水边缘。漫无边际的江水裹挟着他的躯干，正如失去了希望曙光的黑暗笼罩了他的内心。唐秋扯过两人的身体，见他们均不自觉地翻起了白眼，将心一横，一人一拳重重击在胃上。

    乐天“咕噜噜”地吐出一串气泡，迷茫地看着唐秋。

    唐秋的眼眶湿润了：“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