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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薄情 第18节  (第4/6页)
    她翻阅《河防通议》,发现古人在水利上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修河堤要用什么木头,用几条,扎缝草几束,线道板几片,竹索几条,全都写得明明白白。    古人真了不起。    她惊叹着,原以为遗忘的公式和方程逐渐浮上脑海。    毛笔写数字并不顺手,墨迹团团晕染。    梦觉大师道:“施主用的是身毒的写法。”    程丹若一怔,旋即想起阿拉伯数字源于印度,梦觉大师钻研佛经,认识这个并不稀奇,便笑道:“是,我学的不是常见的算术。”    “似是源自西洋。”晏鸿之道,“近年来,常有西洋之作传于国内,据说颇有可取之处,只是文字不通,读来辛苦。”    程丹若神色微动。    看得出来,这位老先生地位非同一般,既与主持相交,又有顾家表亲做弟子,恐怕颇有来历。这样的人说一句话,抵得过普通人说一百句。    “老先生真厉害。”她克制心绪,尽量自然交谈,“我学的确是西洋算法,若您想知道,等您好了,我可以同您说一说,只要您别嫌我愚笨。”    记得没错的话,宋元是古代数学的巅峰,但到了元代以后,便慢慢落后了。更不要说,这位美人公子看起来像是很懂水利,假如能解决水患,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    机会难得,冒风险也值。    而晏鸿之是随性之人,虽然虚弱得连走路都要人扶,但兴头上来,直接应下:“那再好不过,不知程姑娘能留几日?”    程丹若一顿,倏然心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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