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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孩子自幼腻在一块,镜儿的心思想必筠儿也是知晓的,朕数次探过她的口风也不见反对,故本打算遂了镜儿的心愿,顺带了结你日后登基的隐忧。」再顿了顿,俊容染上一丝惋惜,心疼道:「只可惜她终是无缘成咱李家的人。」    言尽于此。    李瀧痴痴地望着高台上的龙椅,心口一股悔恨汹涌地翻腾,他顿时如洩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喉间似哽着来不及消化的狂躁,在思绪越发清明之际用力地撞击他的胸膛。    没了肖筠又如何?他手中的权力从来也不曾多过半分。    连敌手都没有,这么多年,他到底为何而争?又和谁争?    那些卑劣的手段鲜明地跃上脑海,他忽地忆起六年前那夜肖筠斩钉直铁的一句「我从未想过害你」,苦涩地笑开,带着无尽对自己自作聪明的嘲弄。    「罢了。」李隼将李瀧的失态尽收眼帘,喉间涌上难以言明的苦涩,不动声色地开口:「既然肖筠一事和你无关,镜儿也没夺嫡的心思,如今,你只须好生对待月琦,日后待朕千古,是你的终是你的。」    「是。」李瀧低回。    末了,李隼摆了摆手,沉声吩咐:「叶彣那处朕会派常乐去照看着,至于太子,便好好地待在你的东宫里,给朕闭门思过,其馀的待你和月琦的婚礼过后再谈。」    「是。」李瀧再回,摇摇晃晃地起身,行礼:「儿臣告退。」    见李瀧离去,藏于暗处的纤细身影缓步走出,黑眸深幽地凝睇那悲凉的背影,神色漠然,朝着黯然神伤的李隼凉凉道:「微臣本以为王上会惩戒太子殿下。」    「行了,你那张嘴总叫朕无地自容。」李隼疲累地揉了揉太阳xue,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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