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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劲儿，想是难了。

    心里不忿，可也未必当真没有指望，他暗里还是等着她的反应，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打算。结果等了良久，没等来她低头求和，反倒是悉悉索索地，不知在忙些什么。

    他不由回头看，看见她拾起地上的亵衣抱在怀里，小声说：“我给哥哥洗衣裳。”

    梁遇一惊，贴身的衣物到了她手里，那是万万不成的。

    他慌忙去夺，“你不必忙，有专事伺候的人清洗……”

    她让了让，“我给您洗一回衣裳，算我给您赔罪成么？”

    梁遇额上隐隐急出了热汗，那里头不光有亵衣，还有亵裤，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给男人洗衣裳！

    他还要抢，可她愈发抱得紧，扭身闪躲着：“您别见外，别见外嘛……”

    梁遇终于认输了，抚着额头说：“你把衣裳放下，只要你放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月徊眨了眨眼，发现这妥协来得毫无道理，她要给他洗衣裳，他反倒害怕了，为什么？

    衣裳到底被他夺去了，他仓促地卷成一团，扬声叫来人。外头小太监是一向伺候他的，见了便呵腰上来承接，月徊眼睁睁看着，纳罕道：“您做什么非不让我洗啊？我想孝敬孝敬您，难道不好么？”

    他说不好，“天儿太冷，浸到凉水里头没的伤了关节，到老了会作病的。再说咱们都大了，就算要洗，你也只能给你男人洗，哥哥的用不着你cao心。”

    月徊从不知道还有这种讲究，她想了想道：“我没男人，只有哥哥，还不许我给您洗？”

    他沉默良久，才低头道：“将来终究会有的，你有你的活法儿，我也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