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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第3/3页)
天下?”    “这……”沈渊迟疑,思量片刻才缓缓道, “我并不懂朝政, 见识浅陋,只知士族大多把握用人选官之途。寻常人若想读书、入仕, 皆须投身士族,若有忤逆, 便有欲加之罪, 万劫不复。梁国选士皆看出身门第,庶族寒门是难有出头之日的。”    段曦宁疑惑:“凭他们那些人,当真能把握得如此牢固, 让人再无出头之路?”    沈渊解释道:“士族经营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如根系稳固的大树, 盘根错节,难以撼动。”    见她听得认真,沈渊难得话多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述梁国的士族如何经营,如何兴盛,如何蔑视皇权不可一世。    这些话虽因困于深宫有些见识有失偏颇,却条分缕析,令人听完心中明朗。    段曦宁叫他来之前原本还想过如何套话,这下看他自己一股脑儿地往外倒,干脆老神在在地坐着,像是在酒楼听书一般,一边喝茶一边听他说,中途怕他口渴还大方地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两盏茶的工夫过后,他终于滔滔不绝地讲完了,她也喝饱了,这才问:“你觉得大桓的士族与梁国的士族,有何分别?”    沈渊闻言不由地一愣,有些茫然不解:“大桓也有士族吗?”    以这位陛下的作风,他觉得,若是有士族敢做与她“天下与共,御床同登”的美梦,她定会让对方悔生为人。    看他这发懵的模样,段曦宁忍俊不禁,往前微微倾身,手肘撑在茶桌上,盯着他问:“沈公子可是忘了,大江南北都属前朝,同根同源,南边儿有的毛病,北边儿如何会没有?”    沈渊被她这笑容晃了神,寻常所见她的笑容大多夹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很少如这般是真的发自内心,像是晨曦初现,令人见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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